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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建嵘:打油诗与口语诗的区别 | |||||
作者:佚名 文章来源: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:2018/6/11 5:52:42 文章录入:admin 责任编辑:admin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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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是于建嵘先生给诗人东方导即将出书的诗集《采梦集》写的序言。文中刚好阐述了打油诗与那些传颂千古、脍炙生齿的唐诗(白话诗)的区别。文中概念,无力驳倒了唐诗也是打油诗的无耻假话。 本文是于建嵘先生给诗人东方导即将出书的诗集《采梦集》写的序言。文中刚好阐述了打油诗与那些传颂千古、脍炙生齿的唐诗(白话诗)的区别。文中概念,无力驳倒了唐诗也是打油诗的无耻假话。本文就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那些热衷于打油诗、顺口溜写作而又自命不凡的“胡啸天”们的嘴脸。 打开这本薄薄的诗集,你可能心灵会隐约为之震动。诗人东方导先生以虔诚的言语、漂亮的旋律、崇高高贵的艺术形式,吟咏着人类永久的胡想:纯洁的恋爱、无邪的孩子、慈悲的佛祖、超脱的庄子与奥秘无限的大天然。光阴如流水,逝者如斯夫,当人们全日为生计忙碌时,光阴却渐渐而过,把握不住。只要那些本性率真的人,才能把住良辰美景,敢于追逐本人的胡想。正如本书作者东方导先生所吟唱的: 诗人呀,大天然的使者,自在与无邪的化身,只要你第一个嗅到春天每一个细微的味道,即便在深夜、在破晓,或在天光已明的清晨。你才是宇宙的使者,万物的先声,大天然的每一声感喟,都与你心领神会,无论在白日,仍是黑夜。 人们常说,愤慨出诗人,这其实是一个全面的命题。愤慨的豪情,只能写出愤慨的句子,与诗人总体上是格格不入的。古今中外的现实是,爱意出诗人。对佳丽的爱,对无邪无邪的儿童的爱,对慈悲的佛祖的爱,对超凡脱俗的庄子的爱,对大天然原始的爱,都让人类有创作诗歌的感情感动。正如诗人东方导先生所鼓吹的:任何人只需有心中充满爱的感情,再用天然的言语说出来,就是诗;而说诗句的人,就是诗人。而相反,现代诗坛许很多多的诗人,他们痴迷于玩弄佶屈聱牙的句子,诗文缺乏爱的感情,因而诗文往往变成“行尸走肉”,大多遭到公众的冷酷与鄙弃。 一位西方的名人曾提出评价诗歌的三个准绳:一个是天然但不普通的言语表达;一个是实在或别致的意境;再一个是诗歌里躲藏的奥秘感。他认为,无论古今中外,无论什么体裁的诗歌,都能够用这三个尺度去评价。 我们今天且用这三个尺度来评评古今中外的诗歌,看能否管用。我们先挑一首中国最陈旧的诗歌:《诗经:氓》的开首四句:氓之蚩蚩/抱布贸丝/匪来贸丝/来即我谋。时隔2600多年了,这首诗读起来还十分天然、活泼。阿谁蚩蚩傻笑的小伙子呀,他抱着布来换我的丝,其实他不是来换丝的,只是找一个托言来和我筹议亲事。诗句很天然,朗朗上口,短短几个平实的句子,勾勒出一个憨厚的小伙子追求他爱人的抽象。 我们再挑选李白的《静夜思》:床前明月光/疑是地上霜/举头望明月/垂头思家乡。每一句都天然,但每一句都不普通,短短几句,勾勒出一小我身处异地的思乡之意境,惹起读者强烈的共识。又如李白的《夜宿山寺》:危楼高百尺/手可摘星辰/不敢大声语/恐惊天上人。从这首诗能够看出,李白在诗中对言语挑选,确是高手中高手。他善用看起来通俗,其实很不普通的句子,表达一种别致的意境,兼具奥秘感。通观唐宋以来的优良诗词,大都是用通俗的言语,去表达一个活泼动人的意境。 中国的诗是如许,那外国的诗呢?我们就看看亚洲诗圣泰戈尔的《金色花》:假如我变了一朵金色花/为了好玩/长在树的高枝上/笑嘻嘻地在空中扭捏/又在新叶上跳舞/妈妈/你会认识我么? 这么好的诗,就是由小孩子日常平凡的对话构成的。为什么动人呢?由于泰戈尔拔取了小孩子糊口中天然实在的话语,表达儿童对母爱的猎奇与探询。句子虽然天然,但又十分不普通。由于看似普通的语句,却活泼地再现了母子亲情。我们能够再找到徐志摩的名篇《再别康桥》:悄悄的我走了/正如我悄悄的来/我悄悄的招手/道别西天的云彩。很是天然,大白易懂的几句,却描述出一个非常伤感的意象。 也许,高超的诗人,都是择用通俗的文句,去表达出格的意境。但通俗的句子,毫不是粗俗、简单、随便的句子。如郭沫若在文革中的一些诗篇,就太随便、太白话化,不克不及叫诗,只能叫顺口溜。如他的《宇宙充盈称道声》:国庆年年益辉煌/本年又有新气象/人民豪杰留念碑/耸立广场/广场浩大人如海/丰碑巍峨天变矮/人世呈现双太阳/天上地下增荣耀。如许的句子,过分随便,也不实在天然,并不合适节日里人们的真情实感,因语句粗浅、平淡,毫无意境,故只能算顺口溜,不克不及算诗。解放后至鼎新开放前,中国强调诗歌为政治办事,因而中国大陆绝大部门诗歌,多是顺口溜之类,无论言语、感情、意境,都比之前的民国期间差很远,很难说有艺术价值,也很难说发生过真正纯粹的诗人。 鼎新开放后,中国大陆的诗歌支流向所谓昏黄诗成长。与文革时的粗俗、随便比拟,则走向另一个极端,就是创作诗歌时都力求用晦涩难懂、佶屈聱牙的文句来表达。他们缔造了一种“诗人的言语”,只要诗人能看懂、以至诗人都看不懂,一般公众,则好像读天书。这种诗风在1978年至2014年的36年里,被各类诗人、诗评家大量复制、推广。然而因为远离公众,使这期间大部门诗歌遭到人民的萧瑟。因而鼎新开放后36年,中国缺乏好的诗歌、好的诗人,很难看到一首诗能言语天然、意境漂亮,打动听心的。 直至比来读了东方导先生的《采梦集》,又追读了他的《爱之密境》,心里才隐不由得一阵阵窃喜。他的作品,大都合适名篇的三个尺度。言语天然而不普通,意境实在或别致,最主要的是,大部门诗篇具有奥秘感,让人频频吟哦,余味无限。现随手摘取一段《采梦集》里描写自在的诗句: 夜深了,田沟的水在潺潺流淌,天上的星星触手可及。当冷风一阵阵吹过,露珠在青草的叶片边滑动时,妈妈已在房子里一遍又一遍呼喊,而我却无动于衷地躺在凉席上。满天的星星下,萤火虫在身边飞来飞去,我一遍又一遍数着的星星。几多次呀,我曾默默向星星祷告,但愿它给一个少年夸姣的将来,那就是我童年遥远的回忆。 如行云流水的几句话,就勾勒出一个村落少年“天当被子地做床”的自在欢愉的夏夜美景,普通的诗句,却织成一个具有奥秘感的黑甜乡,令人无限纪念、神往。再看《采梦集》里描写恋爱的句子,几乎是到了巧夺天工、炉火纯青的境地了: 你微卷的长发披在枕边,温柔的细语刺天黑的缄默,还会有谁听你长长的诉说呢?天已拂晓,黎明从窗外升起时,你发觉自已却要入睡了。漫漫人生,有几晚能倾吐到天明呢?星星从天空中隐去了,阳光从东边普照到你安宁的脸上。 就这么几句,已呈现出一对情人因彼此吸引,整晚都倾吐不完,直到天亮了,其实太累才昏昏欲睡。再看看东方导先生若何用普通而奇异的言语表达母爱吧: 妈妈,当你按响门铃时,请不要仓猝进门吻你的宝物,好吗?请你在门外稍微呆一会儿,我要亲手为你拧开门,送一份令你惊讶的礼品给你! 妈妈,你进屋后,顿时背对着我,当我叫你转过身时,你再睁开眼看我送给你的礼品,好吗? 妈妈,你怎样能对我的礼品一点也不惊讶呢?这是幼儿园周末发的馒头,你不是说很好吃吗?我本人也舍不得吃,不断藏在书包里留给你的呀! 他仅用简单的儿童白话,就把母爱与童心展示得极尽描摹。他又用崇高高贵的艺术形式,再现庄子梦蝶的奥秘与自在的素质。若是对人生哲理领会不深,对中国古典道教文化研究不敷,则底子不成能用如斯斑斓的言语,把这个沉沦了中国人二千多年的梦蝶梦注释得如斯深刻。 你两千多年前梦见的那只蝴蝶,扇着斑斓而轻薄的双翼,飞进了今天的我的梦里。 她终究告诉我一个奥秘:庄子呀,昔时不是她梦见了你,也不是你化为蝴蝶,而只是一个梦,让人类神驰了几千年。 自从那一只小蝴蝶,翩翩飞进我的睡梦里,也不知是我变为了蝴蝶,仍是蝴蝶化作了我。我只知这只小蝴蝶,她飞越两千多年,飞进无数人的梦里,还将飞越无数人。 可能只要东方导先生时隔2000多年读懂了这只小蝴蝶,她名叫自在。读了这些句子后,我才相信东方导先生可能是民国以来第一个纯粹的诗人了。他的诗篇,在颠末漫长的70多年的期待后,终究默默地开放在中华诗坛的膏壤上。扭转中国的诗风,回复中国的诗歌,也许要从他这里发端萌芽。(本文原题:东方导:一个虔诚的采梦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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