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代王士禛《带经堂诗话》上载有如许一件真事。明朝的北京,冬天气候很冷,一些官宦用貂皮做成套,套在官帽上以御寒,名曰帽套。一官员乘马会客,有对面骑马者把帽套掠走。转天到官署述说此事,同署的某公改唐代诗人崔颢《黄鹤楼》中“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。黄鹤一去不复返,白云千载空悠悠”诗句赠给他:“昔人已偷帽套去,此地空余帽套头。帽套一去不复返,此头千载空悠悠。”众皆大笑。
还有一首名诗《神童诗》,也是家喻户晓,“皇帝重英豪,文章教尔曹。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。少小须好学,文章可立品。满朝贵人贵,尽是读书人。”在明代,因为奸臣严嵩当权横行霸道,民间把此诗改为:“皇帝重权豪,开言惹祸苗。万般皆下品,唯有奉承高。少小休好学,财帛可立品。君看严宰相,必用有钱人。”把一首读书立品的诗变成绝妙的嘲讽诗。
有一首数字诗常作为学生的开蒙诗,浅近且风趣:“一去二三里,烟村四五家,亭台六七座,八九十枝花。”抗日和平期间,贵州公路交通情况极差,有人写诗道:“一去二三里,泊车四五回。抛锚六七次,八九十盘桓。”前些年有人又套改此诗,描绘北京的搭车:“一去二三里,红灯四五回,泊车六七次,八九十人催。”颇具趣味。
李煜的《虞佳丽》词千百年来不知几多报酬之怃然甚至潸然泪下,“春花秋月何时了,旧事知几多。小楼昨夜又春风,故国不胜回顾月明中。栏杆玉砌应犹在,只是红颜改。问君能有多少愁?好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”前些年仍是福利分房,有些人多吃多占,于是有人填词道:“气候炎热何时了,一夜睡几多?杂院本来就无风,更兼全家挤居斗室中。士子分房说虐待,盼得红颜改。身无立锥怎不愁,那厢新房却空半拉楼。”读来心头别有一种味道涌上来。(摘自《中国老年网》2010年2月25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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